第2章：逃离目标的暴政

我们许多人相信，生活中的一切都必须遵循一个连贯的故事，朝着某个终极目标发展。近年来，社会变得痴迷于目标驱动的职业，基于这样的想法：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有某种独特的使命。在过去20年里，"寻找你的目标"这一短语在书籍中的流行度增长了700%以上。

寻找目标常被定位为传统、墨守成规或自私职业道路的替代选择。但我认为，它只是用另一种形式的墨守成规取代了原有的墨守成规。在专注于目标时，我们以为自己在开辟一条独特的道路，但实际上——正如你将在本章中了解到的——我们只是限制了自己成长和学习的潜力。

Ron Finley是一个人，如果他紧紧抓住职业生涯应该有一个单一目标的想法，他的生活将大大贬值。Finley最初因为是一名洛杉矶服装设计师而出名，他的服装系列在全国最大的零售店销售。他进入时尚界是因为他感觉没有足够的设计师为有色人种专门设计服装。你可以称它为一个激情项目，并取得了令人印象深刻的商业成功。然后经济衰退来袭。商店不再打电话来，而成为一名专业裁缝——他当时的梦想——不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

大约在那个时候，Finley开始对必须长途跋涉才能找到健康农产品感到非常恼火。买到街头毒品比买到有机番茄更容易。他的社区——洛杉矶南部——是一个食物沙漠，或者用他的话说，是一个"食物监狱"，因为人们必须逃离它才能获得健康食品。与其开车几小时去买番茄，他决定在自己房子前人行道和路缘之间的土地上种植水果和蔬菜。

这个实验很快变成了一场革命。当Finley因为没有许可证就进行园艺而被罚款时，他反击并发起了请愿书，最终导致洛杉矶市改变了法律。他应邀进行TED演讲，这引发了游击园艺运动——将城市园艺定位为一种革命行为，从一个破碎的食物系统中解放出来。

当我和Finley通过视频通话连接时——他在洛杉矶，我在伦敦——他带我参观了花园。最初只是想种植一些番茄的意图，已经发展成一个社区伊甸园："那是一棵梨树。那是一棵橙子树。这里是堆肥。我们有无花果、石榴、橘子、杏子和苹果。我们一年前在那里种了香蕉树，它们开始结果了，"当他沿着房子前的人行道漫步时，他告诉我。

正如常见的情况，成功孕育成功：Finley作为绿色领袖的意外声誉为他一度看似停滞的时尚事业打开了新的大门。所以现在他既是设计师又是教育者——还是父亲、活动家、艺术家，谁知道还有什么。成为几个部落的一员，每个部落都反映了他复杂身份的一个方面（心理学家称之为自我复杂性），使他无限安全。与一个大而松散的网络不同，这些紧密的社区提供了一个稳定的支持系统，在任何一个领域的不确定时期为他提供锚定。

Finley的故事体现了一个美丽的真理：我们每个人内在都有无限的可能性；因此，目标永远不是一种单一的发现。生活是一个持续的机会。正如Finley所说：

"当人们问我以什么为生时，我告诉他们我呼吸——我是一个专业呼吸者。我们创造了那些虚假的过渡，我们让一切看起来是分开的，就像我们把花园与州、国家和我们自己与自然分开一样。我没有从时尚转向园艺再到人道主义。作为一个园丁，我已经是一个人道主义者。当我设计时，我仍然是一个园丁。我仍然有创造力。我仍然是一个父亲。即使你从医生变成作家。对我来说，这是关于自由的。这一切已经在我们内心了。"

在他的大师班中，他鼓励学生设计他们想要的生活，一种由曲折组成的生活，使之成为他们的生活，而不是为他们预先设计的线性生活——一种能讲述好故事的生活。

当思考你的生活时，假装你想要创作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不要像希腊悲剧那样有严格的创作惯例，而是想象你想写一个无法放下的故事的开头，一种从众所周知的叙事中解放出来的故事。编剧Leslie Dixon，曾写过《窈窕奶爸》，说编剧只有一条规则："读者想翻到下一页吗？"

当我们固执于寻找一个单一的目标时，我们就排除了那些最能帮助我们成长的支线任务。你的生活不需要遵循可预测的行为和弧线。最好的故事充满惊喜，有丰富的角色和意想不到的情节转折。为了避免重复旧故事，我们需要摆脱为自己写的剧本。

认知脚本的束缚

教育家和政治领导人John W. Gardner写道："随着我们成熟，我们逐渐缩小了生活的范围和多样性。在我们可能追求的所有兴趣中，我们选择了少数几个。在我们可能结交的所有人中，我们选择了一小部分。我们被困在一个固定关系的网络中。我们养成了做事的固定方式。"

在1979年的一项开创性研究中，认知科学家要求参与者描述特定"场景"的组成部分，例如去看医生。参与者大多产生了相同的回应，提到类似的角色、道具和行动，以及这些行动应该发生的顺序：在前台登记，在候诊室看杂志，被叫到名字…

从那时起，研究人员扩展了这一想法，发现了无数内化的模式，这些模式支配着我们在广泛领域中的思想、行动和决策过程——从工作到关系再到教育——产生了一个被称为认知脚本理论的认知科学分支。

正如我们对去看医生时应该如何表现以及那里的事件应该如何展开有一种感觉一样（如果在候诊室被要求脱衣服，我们会感到警惕），我们也对生活其他领域中事情"应该"如何发展有一种感觉。当我们在世界中导航时，大脑试图将它接收到的信息与记忆中已有的类似表示相匹配：即认知脚本。

认知脚本提供了一个可预测的模式，其中结果明确定义，益处预先约定。它们就像是我们在某些情况下基于过去经验而遵循的程序化指令。我们遵循这些脚本是因为它们给我们带来信心感：既定的规范和可预测的模式减少了对未知的恐惧。当我们的行为与社会期望一致时，我们往往会感到更有信心，因为这增加了我们的选择和行动被周围他人验证和强化的机会。

认为我们对事情"应该"如何发展有良好感觉是令人安心的，不会被每一个新情况所压倒，这样我们才能做出日常决策是有用的。但这些认知脚本也可能成为将我们限制在人为边界内的束缚，限制我们对可能性的感知。它们的潜移默化影响可能导致我们的野心实际上只是我们坚持的旧线性目标的附属。有无数的认知脚本，但我在人们考虑下一步时看到了三大类出现：续集、讨好众人和史诗。

续集脚本：当我们跟随过去

我们认为我们的生活应该是一段朝着单一目标的连续旅程。这些既定的路径就像车辙——随着时间的推移挖掘出来引导车辆沿着已经标记好的路线行驶的凹痕。想象一辆马车到达一个十字路口，那里有深深的车辙。如果车辙向右，司机将很难向左转。

虽然无可否认我们的过去影响了我们的未来，但我们可以通过为自己设置比实际存在更严格的限制，试图使我们的决定符合我们过去的行为，从而创造出一种人为的目标感。我们实际上一直在根据以前的经验写续集。

续集脚本基于一种如此广泛的现象，以至于它有许多名称。心理学家称之为延续偏见，经济学家谈论路径依赖，哲学家可能将其视为宿命论的一种形式。我称这种现象为自我一致性谬误：假设"我总是以某种方式行事；因此，我必须继续以这种方式行事。"

如果商学院之后的下一个逻辑步骤是加入咨询公司，那么毕业时开始自己的小型咨询业务可能感觉偏离太远。如果传统路径是完成高中然后立即上大学，那么休一年去旅行或志愿服务不会是明显的下一步。如果Ron Finley遵循续集脚本，他可能会放弃园艺斗争，感觉它偏离了他多年来建立的职业道路太远。

续集脚本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关系中保持相同的角色和行为，比如在朋友圈里总是做"安静的那个"，即使我们感到希望更开放地表达自己。它使我们紧抓过去的成功，试图重复它们。它通过让我们重复老故事而不是面对空白页的不适，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

讨好众人脚本：当我们跟随人群

对Ron Finley来说，成为著名的时装设计师是一种社会认可的成功形式。另一方面，可以想象，"游击园丁"的角色并不会自动获得相同级别的地位。

除非你完全孤立生活，否则你将不可避免地经历来自周围的人压力，要求你符合既定的成功定义，或者仅仅是符合他们自己的个人定义。调整你的决定以满足群体的期望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行为，可能由对社会排斥的恐惧或对选择不同道路的内疚感驱动。神经影像学研究表明，大脑处理冲突的同一部分在我们的选择与群体选择不同时活跃。

有些路径比其他路径更具声望。医生、律师和教授是一些明显的例子，但更高的地位也可能与公司名称、更高的薪水，甚至是位置有关，比如在小镇长大后在城市找工作。

虽然你的朋友、家人和同事可能不会明确地推动你走向特定的职业，但整个社会已经灌输给我们某些标准，我们不禁用它们来衡量自己。这些标准以你认为对你的故事至关重要的里程碑形式出现：完成学业，找到工作，遇到伴侣，组建家庭。

当你偏离普遍认为最明智的道路时，焦虑的问题经常随之而来，这些问题既来自你内心，也来自他人：你不应该专注于学习而不是做副业吗？你确定要在有抵押贷款的情况下转行吗？在你这个年龄重新开始在一个新城市生活合理吗？

当我告诉我母亲我要离开谷歌的工作时，她吓坏了。我正跳入未知，同时放弃一份许多人渴望的有声望的，最重要的是，安全的工作。她的焦虑花了好几年才消退——只是在我证明了我能保持有屋顶和食物在桌上之后。

没有人喜欢让亲人担忧，社会从众可能看起来是阻力最小的路径。但它不是没有代价的。为了获得外部认可或仅仅是为了安抚他人，你可能会发现自己遵循讨好众人脚本，追求墨守成规的道路，而不是跟随你的好奇心。你可能过着梦想的生活，但那是谁的梦想呢？

史诗脚本：当我们跟随激情

即使我们执行了从过去和人群中解放出来的奇迹般壮举，我们仍面临着落入另一种类型脚本陷阱的风险，这种脚本在我们的书架上无处不在："做你热爱的事！""追逐你的梦想！""跟随你的激情！"

这是我们对目标痴迷的最急性表现：围绕着一些远离我们当前立场的想象中的目的地构建的一种欺骗性的"理想"路径。这又是一个线性目标，更关注目标而不是旅程。Ron Finley成功地将他童年的激情变成了设计师职业生涯，有一段时间很成功。但更常见的是，史诗脚本以我辞职创建目标驱动型创业公司的方式结束：失败。

史诗脚本的流行很大程度上归因于幸存者偏见，当我们错误地将成功的子群体视为整个群体，忽视了那些失败的人。这种现象在创业中特别常见，我们试图效仿少数成功创始人的成功，却没有意识到他们所推广的目标驱动叙事并没有考虑到所有其他相关因素——运气、金钱、支持网络。

当然，如果你像许多人一样没有明确的现有激情可循，史诗脚本就痛苦地毫无意义。对于那些确实有激情的人来说，史诗脚本缩小了他们可能探索的选择范围。人们完全发展地找到目标的想法暗示我们只有有限数量的潜在使命，这可能导致人们忽视其他有趣的道路。

史诗脚本还暗示跟随你的激情会自动导致成功，这使得管理任何困难变得更加艰难。斯坦福心理学家Carol Dweck和同事发现，像"找到你的激情"这样的口号增加了人们在遇到不可避免的障碍时放弃新发现的兴趣的可能性。正如他们在论文中写道："敦促人们找到他们的激情可能会导致他们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但当这个篮子变得难以携带时就放弃它。"

通过让你梦想太大，史诗脚本可能会阻止你进行小而有意义的实验，这些实验可能会打开意想不到的大门。它也可能导致你选择不必要的高风险实验，而同一实验的较小、更安全的版本本可以提供足够的数据。

…

当这么多声音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时，如何听到自己的声音？

在认知脚本的明确约定内写你的故事的所有劝告的灌木丛中，很容易与自己和你的好奇心脱节。幸运的是，就像你学习了这些脚本一样，你也可以取消学习它们。

取消学习你的脚本

未来学家Alvin Toffler，他在20世纪70年代创造了信息过载这个术语，写道我们时代的文盲不会是那些不能读写的人，而是那些不能学习、取消学习和重新学习的人。在日本能剧中，表演者被告知要超越他们学到的技巧的简单模仿，以达到更深层次、更自发的艺术表达。同样，在你能够重新学习实验并将生活变成它应有的巨大游乐场之前，你需要首先取消学习你的认知脚本。

从线性目标转向实验的美妙之处在于，你不必强迫你的决定符合任何关于你认为自己是谁或想成为谁的概念。你被允许偏离脚本。你可以有多种激情。你可以在没有固定目标的情况下取得进步。

当你考虑你的下一个实验时，三个问题可以帮助你避免续集、讨好众人和史诗的陷阱，并重新获得你的认知自由：

• 你是在跟随你的过去还是在发现你的道路？
• 你是在跟随人群还是在发现你的部落？
• 你是在跟随你的激情还是在发现你的好奇心？

取消学习有点危险。有了这些原则，你可以积极挑战你的认知脚本，重写你自己的叙事，设计一种真正实验性的生活。因为世界在变化，你也在变化，你可以玩弄规则，决定哪个问题真正激发了你的好奇心。

你生活的人类学

自我更新的首要障碍不是缺乏时间或缺乏金钱；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始。我应该保留现在的工作还是冒险开始自己的事业？我应该留在家乡还是搬到一个新城市？我应该继续深造还是专注于获取更多工作经验？这些问题可能会让人感到瘫痪，但它们也可以成为发现的种子。所需要的只是有勇气保持好奇。

正如你所看到的，从认知脚本中解放出来并开辟自己的道路是可能的——但它需要彻底重启。用二十世纪经济学家和哲学家John Maynard Keynes的话说："困难不在于新想法，而在于逃离旧想法，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些旧想法已经分支到我们思想的每个角落。"

要逃离这些旧想法，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人类学家，以自己的生活为研究主题。人类学需要"以一种开放的心态去看和听，以惊奇和惊叹记录下我们不可能猜到的东西。"

人类学家提出基本问题，例如：作为人类在我们的世界生活意味着什么？对人类的研究如何揭示新的存在方式并帮助我们想象我们的集体未来？为了寻找答案，他们进行实地工作：他们进入实地并写下实地笔记。这些笔记可以是书面观察，也可以采用视觉地图的形式来描绘关系并发现有趣的联系。

就一天，我邀请你玩一个自我人类学的游戏。这是一个关于好奇心的游戏，一种接受性的练习，一种使你的认知脚本失效的方法。这是一个审视你的生活并重新评估你的目标的有趣机会。

你不需要花哨的工具或科学设备。只需在你的手机上创建一个新笔记，这样你就可以在一天中记下想法。称之为"实地笔记"或其他感觉有趣或有意义的标题。然后，每当有事情浮现在你的脑海中，写下一个时间戳和几个词。

为了捕获具有代表性的数据，你应该理想地在一个典型的工作日进行这个练习。你可能会在阅读鼓舞人心的文章或听令人愤怒的播客后写下一些东西，记录与朋友对话中发人深省的短语，或者在他们离开后捕捉你的感受。也许你记下了在火车上想到的想法，或者在重要演讲前几分钟的感受。

目的不是创建一个冗长的叙事化的一天记录，或者保持一个类似于卡路里计数的一丝不苟的日志。不要试图捕捉一切。使用你的好奇心作为指南针。

实地笔记提供了一种方式，让你成为一个积极的观察者，并在你的生活中发现有趣的模式。因为你在当下记录笔记，而不是等到一天结束才反思，你不太可能忘记灵感的爆发和转瞬即逝的想法，这些可能会在一天的喧嚣中迷失。

当你收集许多小数据点时，你创建了一个"面包屑痕迹"，更容易注意到总体趋势，而不是只关注最显著的经历。因为有时间戳，你很容易记住你在哪里。

关于你可以包含在实地笔记中的内容没有限制。以下是一些启发你的想法：

• 洞察力：你好奇的时刻，随机想法，新想法，以及激发你兴趣的问题。
• 能量：你一天中能量水平的变化，以及什么给你能量或消耗你的能量。
• 情绪：在某种经历期间或之后的情绪，无论是会议、锻炼、播客等。
• 遭遇：你的社交互动或新联系，以及由此产生的任何洞见或感受。

为了增强这些书面笔记，你可以额外创建一个相册，存储那些引起你注意的事物、地点或人的图像，或者一个素描本用于绘画和涂鸦。就像人类学家有许多方式捕捉他们的观察一样，要有创意，让你喜欢的表达方式决定你实地笔记的范围和形状。

作为你的活动、思想和情感的记录，你的实地笔记将成为丰富的观察来源，然后你可以将其转化为指导你选择下一个实验的见解。仅仅24小时后，你将拥有关于你生活中典型一天的大量数据。花时间阅读你的笔记并反思。寻找反复出现的主题、有趣的细节和一再出现的一般感受。

这是一个流畅的过程。你可能会注意到"给我带来快乐的事情"和"消耗我的事情"的类别，或者"我想要更多的东西"和"我想要更少的东西"，或者关于你生活中重要方面的大类别，如学习、关系和健康。

只需将你的面包屑分组到更大的堆中，你就会看到模式出现。这可能是一个持续的挑战或好奇点。例如，你可能会注意到每天早上去工作时都有早晨忧郁，或者当你参与团体项目时，你的情绪往往更高。可能是特定类型的任务总是让你感到有创造力，或者与某些人的对话往往会产生更多洞见。也许每次阅读特定主题时，你都希望更多了解它。

数据也可以通过缺失告诉你很多。关注看不见的差距和好奇心吸引物：当你后退一步考虑你生活中的典型一天时，你是否感觉有什么缺失？你是否对不同的东西有渴望？

像科学家一样，你现在可以利用你的观察来制定假设。一切都始于一个研究问题。例如，如果你观察到在讨论某些主题时感到精力充沛，你可能会问自己：我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加入更多这样的内容？

然后将这个问题转化为假设。不要过度思考。制定假设是一个基于你过去经验和当前倾向的直觉过程。它应该只是你想要测试的一个想法——对你的研究问题的一个答案的线索。

如果你观察到你害怕做演讲，也许即兴表演课程可以帮助建立你的信心。如果你早上感到焦虑，也许冥想可以帮助调节你的情绪。如果你喜欢平面设计，也许自由职业可以帮助你增强你的作品集。

观察	问题	假设
我害怕做演讲。	我如何变得更自信？	即兴表演课程可能会建立我的信心。
我早上感到焦虑。	我如何在去工作前感到更踏实？	冥想可能有助于调节我的情绪。
谈论可再生能源时我很兴奋。	我如何了解更多关于可再生能源领域的信息？	与专业人士建立联系可能会打开新的大门。
我很少有时间阅读。	我如何使阅读成为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留出特定的时间可能有助于我建立阅读习惯。
我喜欢平面设计并收到了对我作品的积极反馈。	我如何做更多平面设计工作？	自由职业可能是增强我作品集的有趣方式。

注意每个问题及其相应假设与线性目标有多么不同。在上面与工作相关的例子中，最终目标不是成为一名成功的公共演讲者或平面设计师。这不是尝试到达一个固定目的地，而是一个成长的机会。你只是在探索你的潜力，由真正的好奇心驱动，问自己：我在那条路上可能会发现什么？一旦你有了假设，你就可以设计一个实验，把你的生活变成一个自我发现的巨大实验室。